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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

村支书都敢和祁黯当面对质了，他说的是真的吗？

我看向祁黯，等他一个解释。

可是祁黯他没说话，只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。

我很清楚村支书他不是什么好人，但祁黯没有反驳，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对他也有了一些了解。

如果村支书说的是假话，那么他一定会反驳嘲讽。

“爷爷的死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？”我问，尽可能让自己显的平静一些。

村支书幸灾乐祸的看着我们，这大概就是他的目的吧。

祁黯直直的看着我，那高高在上的样子一如既往：“你又在质问我？虞九，老子是不是对你太好了？”

“你明知道我一直在查爷爷的死因，你明知道爷爷对我有多重要，你明知道真相却一直都不告诉我。如果这就是你对我好，那我不需要。”我大喊着。

我很不理解，不管是祁黯还是祁曜，他们都知道很多事情，但就是瞒着我。

祁黯眯了眯眼，瞬间就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。

我有些喘不过气，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物，太冷了。

“蠢货！”

最终，他骂了一句还是松开了我。

我觉得他骂的没错，我是挺蠢的，什么也不懂，被村支书一通电话骗回来。

随后嫁给这条蛇，三天后爷爷突然死亡，我连个墓地都给他占不到。

村支书看着我，又说：“阿九，我知道你恨我，但他才是真正的凶手。你的仇人是他。”

“你闭嘴，是你杀了我爷爷，还杀了自己的儿子，你费尽心思的想要复活他。你刚才还想杀了我，现在也没必要在我面前装好人。”

我很不喜欢他的挑拨离间。

爷爷在我出嫁前不止一次的说祁黯会护着我，爷爷不会骗我。

村支书顿时变了脸：“我没有杀我儿子。”

这句话也不知道他是说给别人的，还是说给自己的。

就好像是自欺欺人一样，似乎只要他不承认，就没做过一样。

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，以至于我看冬儿她已经有些麻木。

她拉着付翠翠的手臂：“妈，弟弟到底是怎么死的？你快告诉我。”

所有人都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，但躲不过的。

祁黯嗤笑一声：“你弟弟生下来就被你父母用来续命。早就是个死人了。”

“不可能，他是活着的，是我亲手带大的。我爸妈很疼爱他。”冬儿说。

“什么疼爱？不过是因为你弟弟死了，他们没了续命的工具，需要重新生个孩子。可他们已经生不了。”

祁黯轻描淡写的说着，似乎完全没考虑过这句话会引起怎样的结果。

可让我更加震惊的是在场的其他村民丝毫不意外。

好像只有我和冬儿不知晓这件事。为什么呢？为什么大家都能坦然的接受？这太不正常了。

村支书的秘密就这样被说出来，他恨恨的看着祁黯，似乎想要动手可又不敢。

揭露伤疤的事情还在继续，祁黯似乎很喜欢看着村支书现在的样子。

他又说：“期限已到！你们也该死了。”

“放屁，我们长生不死。只要再生一个孩子我们就能长生不死，哈哈哈......”

村支书一边说一边笑。他好像疯了，长生不死，也是真敢想。

我知道村支书是生不了孩子了，一来这话祁黯刚才已经说过了，二来如果真是如此的话，村支书不会这么大费周章。

祁黯轻嗤了一声：“凡夫俗子，得了一点机缘还当是得道成仙了？”

这句话像是戳中了村支书的痛楚，那张脸越发狰狞了一些，恶狠狠的看着我。

紧接着，村支书看向了我：“虞九，知道你爷爷是怎么死的吗？是被他逼死的。”

“你要得他庇佑，代价就是你爷爷必须死。哈哈哈......”

“知道你爷爷怎么死的吗？心甘情愿的让我把他的心挖出来。你不知道，他临死前都说对不起你，你看看......你爷爷为你把命都搭上了还说对不起你，还嫌自己没保护好你。”

“你闭嘴。”我大喊着。

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，爷爷他，他为什么不告诉我？

村支书笑着又说：“别啊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？今天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。”

“你们虞家世代守护的就是他。但他是怎么对你们虞家的？要你们虞家献祭......虞家上上下下七十八口不......你爷爷死了，现在是七十九口了，如今就剩下你一个了。知道为什么留着你吗？”

“因为你得为他死！你得替他挡劫。”

我直直的看着祁黯，想要他否认。

可是他没有，他看上去有些生气，盯着村支书的目光很可怕。

“那又如何？总比起你亲手挖出自己儿子的心脏好多了。”他对着村支书说。

他们两人互相揭短，我的脑袋一片混乱。

冬儿一遍又一遍的向付翠翠求证：“你们真的杀了弟弟？真的挖了弟弟的心脏？”

付翠翠在哭，但更加的惊慌失措。

她忽然一把将冬儿推倒在地：“你喊什么喊，我们也要活下去，我们生了他，怎么处置他难道没有权利吗？”

冬儿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母亲，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从她妈妈的嘴里说出来的。

忽然，她捂住了自己肚子惨叫了一声。

我连忙回神将她扶着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“阿九，疼......肚子......”

我看到冬儿腿上的血，连忙将她背了起来。

此时我管不上其他的什么了，背着冬儿就往村子里跑。

“冬儿，你别急。再忍忍......”我喊着。

可我毕竟也只是一个女孩子，走到了一半就有些撑不住了。

山路并不好走，冬儿让我将她放下我，她疼的声音都发虚。

就在我支撑不住的时候祁曜来了，他从我的背上接过了冬儿。

我不知道他之前为什么突然将我丢下，现在又突然出现。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。

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他总在。

他将我们送到我家，叮嘱我不要乱跑就又走了。

冬儿躺在床上很是虚弱，她今天情绪不稳，又挨乐一棍子，现在腿下还有一些血，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真的是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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