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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农家人户为何个个脸淌油?民风淳朴又何故门禁锁?大榕树下小庙神怎地一脸懵?骑驴老头是何跟脚?大荒小庙神在其中又发挥了怎样的作用?今日讲:这世界怎么了——蛮横老头泯灭母性光辉……”
贴吧土地公:故意的是吧,在饭点发这种东西,吧务来封一下。
唯物主义战士:还好我是纯唯物主义战士,分得清虚拟与现实,帖子里描述的这些,根本不会让我产生联想,动摇我分毫。
幕后煮史者:新来的,这个人发的帖子都这么重口吗?
五行缺肉:有一说一,虽然不符合能量守恒,但如果那个豆杆子精不发动诅咒,那吃了腐肉是不是也没事?那是不是批量养殖,解决饥荒问题?
神话探索者:感觉这个修功德的很强啊。
哈尔的移动充电宝:@妙笔生花,大大干活了,我要看大荒x豆杆子精,神慈父x妖慈母。
……
苏凡默不作声地关掉了贴吧,有些评论实在是污言秽语不堪入目,怎奈实实在在给香火。
关于大榕树村的消息,不止是今天李大力带回回来,还有绿槐转述。
世界这么大,这个自由了的精怪恨不得到处去看看,于是昨天便跟着李大力去了大榕树村,当了战地记者。
还亲眼目睹了薛老头灭杀豆杆子精,当然只能远远地看着,一是怕自己也沦为了那修士的功德,二是那片古时乱葬岗对它有一种强烈的吸引,可它已经不是普通妖怪了,是改名换姓的仙神座前童子,怎么能被那些邪物吸引呢?
呵,不对,要是那老头误伤了我,那就是折它功德了……绿槐藏在大槐树本体中,如是想道。
……
离天黑还有一阵,苏凡却直接选择了附身小曲水,这是第一次大白天附身。
在一片凝固的“琥珀”之中,一道艳红身影缓缓挪动了起来。
在这白日,这片邪域带来的压制不止是针对灵性的,还化作实质,在周遭的压力下,红嫁衣与那一圈枯杂黑发都紧贴着内里小曲水黑影,凸显出圆滚滚的身材。
小曲水还在沉眠之中,苏凡接管了它,记忆也涌现出来,那骷髅串每晚都会跑出曲水,时间不定那骷髅串每晚都会跑出曲水,时间不定,夜晚小曲水又自主地与骷髅串干了一架,还是胜负未分。
通过小曲水的感知,苏凡看着如同凝滞在琥珀中蚊虫一般的一只只小鬼,作为此处唯一一个异类,他并没有开吃。
视线顺着那些小鬼身下黑线移动,到了那如同亘古长存、永世不灭的“门”之上,透过模糊的感知,传来一阵冰冷扭曲的不适,隔靴挠痒一般。
那些滋补邪祟的黑气,补充的小鬼,连同小曲水的原身,应该都是从那“门”中钻出。
邪域又迎来了一次逆乱,伴随着微微眩晕,斗转星移,小曲水便蓦地出现了另外一处,但仍邪域内如何变化,那印在边界的八道门却不曾变化。
小曲水在这凝脂里游动了起来,速度不快,由于方位颠倒混乱,因此常常越游越远,他时刻防备着变故,好在运气不错,在经历几次逆乱之后,小曲水终于临近了其中一道“门”。
无论远近,那道“门”看着都是一般大小。
“门”后究竟是哪儿呢?苏凡很好奇,但他没操纵着小曲水一头冲去,而是卷起身边一道正在沉眠的小鬼,将其丢了过去。
在这邪域边界,那道小鬼飞得极慢,一点点靠近“门”。
紧接着,在苏凡的视线下,那道小鬼畸变了,彻底扭曲了,在边界之内那一部分,它是正常的,进入边界的那一部分却发生着难以形容的变化,上一瞬还坍缩成一点,下一瞬又拉伸成了无限长,可是明明边界就只有那么一点厚,明明离“门”那么近,但却像是永远也飞不到一般。
苏凡操控着小曲水,一动不动,如同周边那些小鬼一般,但却时刻注意着被他丢出去的小鬼下场。
他全神贯注地看着,像是失去了时间感知,不知那小鬼进入边界一瞬还是已经过了很久。
终于,那小鬼完全进入了边界,但却没有抵达“门”。
“门”真悬于域外。
小鬼还在发生着莫测的变化,就在苏凡以后会永恒如此之时,那小鬼消失了,无声无息,“门”也没有一点动静。
去哪儿?苏凡毛骨悚然,那小鬼没有抵达门,就在他的注视下诡异地消失了。
苏凡没有妄动,保持着如其他小鬼那样的静态。
就在下一刻,变故突生,这片缓慢流动的凝脂彻底凝固静止了,八道“门”上齐刷刷地出现了一只眼睛,下一刻,那每一只眼睛都分裂开来化作密密麻麻的复眼,烙在“门”上。
苏凡能感受到冰凉的视线从小曲水身上扫过。
但也就只这么一瞬,便又恢复了正常的。
苏凡一直维持到附身结束,都没再动,也再无异常发生,这才松了口气。
这几日他附身小曲水,在未出邪域之前也做过试探,一些怪异举动是不会引来异常的,所以这才大胆一次。
出了邪域边界就会引来异常?那些眼睛是什么?监管者?为何会有监管?谁在监管?苏凡很疑惑。
……
今日,田大郎要进城。
平浮镇属于黑坨城疆域的南边,翻过曲水对面也属于黑坨城,但对那面的村民们来说,去隔壁的烟城更近。
从平浮镇到黑坨城,常人基本要走上一整个白日,担心天黑前进不了城,求稳的则会在中途找村镇歇上一晚。
田大郎脚力好,路上不做任何休息的话,差不多申时过半就能进城,就算现在天时短了,离天黑还能余近一个时辰。
他简装上路,就带了个布包,到了临近黑坨城的青岩镇地界,遇到了勉强能算作熟人的黑桠村王丹。
王丹与其弟王谷一人背着个大背篓,脸上淌着汗。
田大郎紧了紧布包,面色如常,靠了上去。
“诶,田大哥?你进城?”王丹擦了擦汗,露出小小的质朴的笑,问道。
“嗯,妞妞生病了,药只城里有。”
田大郎语气平淡地回答道。
其实,他不是去抓药,他是去城里问价卖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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