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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赵梦儿家吃完饭之后,看着一直在外等候的王管家,朱厚照终于还是心软了。
毕竟这王管家对自己一直都挺客气的,就当看在他的面子上,再去一趟张家吧。
反正也没有药给张家老爷子用了,就当走个过场。
刚一进门,昨天的张家老大,就跟换了个人似的,喜笑颜开地就迎了上来。
“哈哈!小神医来了啊!贵客临门,真是让我们张家蓬荜生辉啊!快快请进!”
要不是昨天这张家老大拦住不让自己走,恐怕朱厚照真会认为这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。
这一回朱厚照进了张家大堂,跟上次无人问津的情况完全不同,丫鬟们又是倒茶,又是上水果糕点的。
朱厚照刚坐下没一会儿,张家老大就爽朗地说道:“小神医啊!昨日是我们张家不对,不知道小神医的医术竟如此了得,我张思德,代表整个张家,给你配不是了。”
说着张家老大就朝朱厚照拱了拱手表示歉意。
周围的丫鬟仆人们都十分诧异,大爷一向眼高于顶,今日怎么会向一个小小的少年道歉。
若是第一次见这张家老大的,定然会以为他是一个爽朗开明的人。
可经过昨日,朱厚照可不会被他的表面功夫蒙蔽。
昨日对自己如此苛刻,今日又对自己如此客气,前踞而后恭,也不过是今日发现自己有不小的价值而已。
朱厚照只是淡淡地回道:“你就不用客气了,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,我出手的次数有限。
昨日我已经说过,我只能出手一次,而昨天已经出过手了。
所以你们家老爷子的事,我是爱莫能助了。”
张思德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王管家。
王管家点了点头,小声对张思德说道:“没错,他昨天还没进府的时候,的确这样说过。”
张思德点了点头,进张家之前说的,那应该不是推脱之语。
但是他脸色并未改变,还是满面笑容地说道:“小神医不用忧虑,不客气地说,我张家在京城多年,也算是经营广泛,你需要什么东西,立马说,我们马上就能给你找来!”
朱厚照听明白了,他这是想探听自己的秘方?我看上去有这么傻吗?你随便一说我就告诉你了。
于是朱厚照直接了当地回道:“不必劳烦你们了,我这是独家秘方,不方便外泄。”
张思德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语气中带出了一丝不满,“哦?这么说小神医是不愿意帮助我张家了吗?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。身为一个大夫,难道可以见死不救吗?”
朱厚照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,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不就是贪图我的秘方吗?
朱厚照再度强硬地说道:“那就让你们失望了,我既不信佛,也不是医生大夫。我也说过了,不是我不救,我现在已经没有救你们老爷子的条件了。”
张思德的笑容彻底收敛,双眼瞪着面前的朱厚照,狠狠地说道:“那你就把秘方留在我张家,你救不了,我张家自会想办法!”
朱厚照一阵冷笑,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。
还以为他们张家真有那么好说话呢,这不就是想强取豪夺吗?
幸好自己进来之后没有喝他们的茶,也没吃任何东西,搞不好里面就加了什么料。
朱厚照没有回应张思德,反而朝老王问道:“王管家,这就是你请我来张家的目的?我还以为你们张家有一个好人呢。”
张家大爷就在面前,王管家略微迟疑后,也只能缓缓地说道:“对不住了,小公子,我毕竟还是张家的人。”
朱厚照点了点头,“恩,说得有理。可你们要是这样就想得到我的秘方,那是痴人说梦了。”
说完朱厚照转身就往外面走去。
张思德恶狠狠地看着朱厚照离开的背影,嘴里小声说道:“这一次,你还想走?”
之前这个少年虽然得罪了自己,但是没有任何价值,放他走也就走了。
可是如今已经知道他身怀起死回生的秘方,看样子也不是什么世家大族的身份。
这样到嘴的肥肉都让他跑了,那他张家也不会发展到如今的地位了。
朱厚照刚走出两道门廊,就发现前面张思远领着七八个拿着棍棒的家丁拦住了去路。
张思远看着朱厚照,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,“小子!你昨天不是很嚣张吗?今天终于落到小爷我的手里了!
对付你一个区区毛头小子,小爷叫上了府里身手最好的家丁,一定给你伺候舒服了。”
随即张思远大声吩咐道:“所有人听了!拿下这个小子,给我狠狠地打!不管是伤了还是残了,我张家担着,就一条,不许打死了。”
其实张思远是想直接把他打死的,可是发现这小子今天没有带药箱出来,那想要到秘方,就只能从他嘴里撬出来了。
几个家丁拿着齐眉棍,齐声应了一声是,朝着朱厚照就冲了过来。
朱厚照看这架势就明白了,张家这是狗急跳墙了。
……
大堂内的张思德,正在悠悠地喝着茶,就等着待会张思远把那小子重新带回来。
他再有本事也只是个小少年,到时候,在严刑拷打之下,自己想要什么秘方得不到?
等问出了了秘方,就按老规矩直接绞死。
然后偷偷运出城去,找个山头一埋,万事皆休。
张思德正在构思自己得到了秘方能赚多少银子呢,就听见前院传来了张思远凄厉的叫喊声
“大哥!救命啊!”
张思德心里一惊,怎么回事?怎么传来的是自己弟弟的惨叫?
一旁的王管家也是面色大变,连忙跟着张思德快步跑向了前院。
等走近了一看,两个人都傻眼了。
只见前院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张府的家丁,满地的鲜血,花瓶和假山碎了一地。
而自己的亲弟弟张思远,正被一个面色凶厉的少年踩在脚下。
少年反握着一把短刀,脸上溅着鲜血,如同魔神一般,踩着张思远的头慢慢蹲下。
接着举起手中的短刀,狠狠地朝张思远的后背一划。
“不要!”张思德与王管家齐声喊道。
朱厚照可不听他们的,手中不停,一刀划在张思远的后背,皮开肉绽之下,流出了泊泊的鲜血。
“啊!大哥救我!”张思远再次发出一声惨叫。
朱厚照心里有数,划得比较浅,不至于要了他的命。
接着再度看向了张思德,缓缓地说道:“张家老大,给我搬个座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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