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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到古代,成了侯府家的当家主母…… 本想着从此靠着自己荣华的身份过点悠哉悠哉的生活, 可直到有一天,她被三尺白绫悬于祠堂梁上,死得不明不白。 悠闲继母的人生路,好像就越走越偏了! 重活一世,她想怎么舒坦怎么来!...
当初温时笙嫁给沈青隐,算是下嫁。
以户部尚书嫡长女的身份,跟了一个小将军。
借着这个由头,温夫人在给她准备嫁妆的时候,抠搜了不止一点儿。
尽管如此,也还是凑出了十里红妆来。
当然,其中大多数,还是温夫人不能动的那些资产凑的数。
像类似于点心铺子之类的,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罢了。
庄子田契,土地奴仆,早就有人为她备足了脸面。
只是那时候,自己着实不知好歹,不仅在成亲许多年之后对此完全不闻不问,还一直刻意疏远。
想到这些,温时笙就忍不住想叹气。
果然人总是要经历许多,才能真的成长。
一旁的知了听到自家夫人终于问起了嫁妆的事儿,激动的差点儿抹眼泪。
忙将大致情况说了一遍。
后又补充道:
“还有一些金银玉器古玩字画,以及绸缎布匹之类的,暂时被收在私库里头呢。”
私库,是了!
温时笙瞬间来了精神,一挥手:“走,我们看看去!”
话音落,知了站在原地没动。
见温时笙不解看了过来,才一摊手:“夫人您忘啦?私库的钥匙还在将军手里呢。
不先拿过来,我们没法进私库啊。”
温时笙:“你,你说什么?”
她的嫁妆私库钥匙,凭什么在沈青隐手里头?
就离谱!
“不是一直都是你帮我保管的吗?”
知了不是温时笙的心腹丫鬟,是她成亲时,才从外头买回来的。
好在这丫头对她一直忠心耿耿,还学的一手好本领。
算账看账本,完全不在话下。
是以,温时笙也就放心地把自己所有的私产,全都交由她帮着操心。
可是上辈子,也正是因为这份信任,才被人钻了空子。
设计离间,最终差点让这丫头白白送了命不说,还让自己亲自开口赶走了她。
悲伤来的突如其然,知了可不知道自家夫人心中所想。
只听到她的问话时,脸上不由露出几分为难。
好半响才嗫嚅道:“这……这是老爷的意思。”
温时笙:“……”
她懂了。
她的好父亲,堂堂当朝户部尚书,这是想借着自己的嫁妆,来拉拢这位军中掌权的女婿呢。
遂扬声:“来人,去厨房端碗参汤过来。”
完了又冲着知了神秘一笑,“我们去给将军赔罪。”
到底是下令打了管家,这事不好装糊涂,得跟对方知会一声才行。
顺便,拿回自己的东西!
知了面色一僵,表情讪讪:“真,真要去啊?”
不是她想得多,实在是……自从将军回府,她跟夫人去一次,碰一次壁。
就没个称心如意的时候。
对此,温时笙倒是无话可说。
女子存世艰难,尤其出嫁之后,夫君的态度,更是直接决定了往后余生在夫家的地位。
所以她才上赶着讨好,献殷勤。
毕竟成婚半年还没圆房,换谁那都淡定不了。
果然温时笙还是被拦了下来。
南山居书房门前,烈日一脸公事公办的冷漠,将人挡得死死的:
“抱歉夫人,将军有令,他要休息,嘱咐任何人不得打扰。”
“任何人”三个字,语气格外的重。
然而话音刚落,书房门就开了。
疾风出现在门后,比较起来态度就正常多了:“夫人,将军有请。”
烈日:“……”
眼前侍卫对自己的敌意,温时笙当然感觉到了。
原本不想理会,但跨过门槛的时候,又起了逗弄的心思,稍稍弯了弯嘴角:
“烈日是吧,我记得,你的身契是在府中?”
起初烈日还没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。
待看到温时笙意有所指地点了点腰间的对牌,才恍然大悟。
如今的将军府,是她在管事儿。
只要是这将军府的人,每月的衣食住行,月俸例银的发放,就全都归她管!
所以,温氏这话的意思,是在威胁他?
可恶!
可他的身契虽然是在府中没错,但每月的月俸都是兵部在发。
她拿捏不了他!
反应过来的烈日脸色一变就想反驳,结果眼前的人已经施施然跨过了门槛。
一口郁气就这么窝在了嗓子眼里,憋的烈日一张脸愣生生黑了好几个度。
温时笙可没管他。
书房里头有些凉,布置也极为冷清。
入眼所及之处,全都是满满的书卷。
这不是她第一次来,也算熟悉。
也就没多看,而是找起了沈青隐的人。
外间不见踪影,犹豫一瞬又进了里间。
刚一进去就发现,沈青隐正倚在榻上。
应该的确是刚起没多久,头发还散着。
人也没有正襟危坐,就那么斜斜地靠着靠枕,姿态慵懒随意,又自带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风韵雅致。
若就这么瞧着,谁能猜的出来,这人比自己大了足足十岁?
尤其此时,对方一身常服,收敛了一身的戾气,半点看不出征战沙场,杀伐果断的样子。
乍然瞧着,倒像是个文雅的书生。
温文如玉,谦谦公子。
即便这早就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了,温时笙也还是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的心跳失衡了。
跳的跟第一次重生时,被对方一剑捅了个透心凉时,一样的快。
为了避免情绪外泄,她努力屏着呼吸上前。
规规矩矩地停在了几步之外,屈膝行礼之后,也不等对方发问,直接就将管家来告状,以及自己的处置给交代了。
对于整个将军府而言,管家挨了板子不是小事儿,想必沈青隐早就已经知道了。
但他知道是一回事儿,自己主动开口交代,又是另外一回事儿。
温时笙一边深思一边开口,斟酌着努力让言辞对自己更有利一些:
“子晟毕竟还是个孩子,名声甚为重要。
若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来,始终对前途不利。
所以我便想着好歹先处置了,省的将来被人抓住把柄。
至于他同允柯之间究竟如何,等事情过后再慢慢查证,若真像管家说的那样,再慢慢教诲便是。”
子晟是沈宴初的字,温时笙话里话外不仅为自己辩解了,也不着痕迹地护了允柯一把。
至于其他,就完全是个慈母的章程了。
沈青隐不同于沈宴初,这人目光犀利,又久经沙场,她是真不敢露出半点儿马脚。
只能很努力地往以前的模样上靠,完了还不忘装模作样来一句,
“若有处置不妥的地方,还请将军指证。”
殊不知,她越是刻意,落在沈青隐眼中,便越是异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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