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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苗动了动手指头,伴着手腕的扭动,她才惊觉双手被一条麻绳捆绑了起来!
“咕噜咕噜。”何苗猛地吸进一口河水,瞬间胃里一阵翻滚,渐渐地,她疲惫的眼皮终于撑开了。
只见眼前水波潋滟,月光倾斜而下,河面泛起了一层白芒。她竟然半浸泡水中!
此刻,她困在一个网状形的东西里面,网口颇大,似乎是用竹篾扎成的。这东西前头有一个开口,开口处有粗麻绳捆住。
何苗前后分别有一个穿着藏蓝色衣服的男人,皮肤黝黑黝黑的,必定是经常出去晒太阳导致的。他们抬着那猪笼,手臂还鼓起了健硕的二头肌。
“喂!你、你们,干嘛抓我?快放了我!”何苗胡乱的挣扎,手脚都被绑了起来,也只能在这猪笼里面左右摆动。
“啐!贱蹄子还问个啥!你做那破事谁不知道!不害臊!”她前头那个男人凶巴巴的吼了一声,明显不悦。
拿着猪笼另外一头的男人也都不喜的喷了一句,“她奶的,就在这扔下去得了!啐!早死晚死还不是一个样,害得我们拖块大石头,忒累人!”
说着,那人就停了下来,直接把那猪笼给往前甩。
“扑通”一声,猪笼下方吊着的石头也跟着落了水,重重的石头一刻也不停歇地往下坠,何苗也跟着往河底下沉。
“啊!”何苗惨叫一声,河水瞬间侵入口鼻之中。
浸猪笼可是用来惩罚奸夫淫妇的,指一男一女在没有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下搅和在一起,才要受到的惩罚。而浸猪笼是指人连猪狗都不如!
就在她疑惑的时候,有人拉着那猪笼前头的绳子,艰难的扯着她往上走。
“苗苗,我家苗苗不能死!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家苗苗啊!”一声凄惨的哭声在水边传来,只要听到的人都觉得心底一阵发酸。
何苗听着这声音忽觉得有些熟悉,却如何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。
“快,快,快拉苗苗上来。”那女人一边喊着,也上前搭了把手。
何苗喝了太多的水,肚子都是涨涨的,呼吸也困难,脸色苍白,显然快要窒息了。
拉着绳子的男人不管旁边那些人的骂声,使出浑身的力气,把何苗给拉了上来。“呼,咳咳。”何苗连忙呼吸着岸上的空气,咳嗽声萦绕在耳边,挥之不去。
“苗苗,没事吧。都是娘不好,怎么就让人把你给抓走浸猪笼呢,呜呜呜。”何苗转头就看到哭声的来源,是一个长得还算耐看的女人传来的。
她的皮肤有些黑,也是太阳晒的,不过五官还算精巧,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一点。只是这个女人哭哭啼啼的,眼泪朦胧,泪花都的耷拉在她脸上,没有任何的打扮,显得有些邋遢。
旁边那个男人喘着气,拿着衣角就在那额头蹭着。他笑起来,有点傻里傻气的。
岸边一个女人叉着腰就走上前来,“你们干啥,这赔钱货也该救吗!她昨儿勾搭上村尾的二狗子,这么多邻里都瞧见的,你们居然还敢把她给捞上来!就不怕大伙连你们都拉去浸猪笼!”这女人嗓门可真够大的,一开口就连旁边的狗听到了都狂吠了起来。
“她三婶子,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苗苗,好歹她也是你的亲侄女啊!”何苗旁边的女人听了又在那抹眼泪,一手抓着上前来的女人的手臂就想要求饶。
那女人一脸嫌弃的甩开了她的手,嘴角都撅了起来,“呸!我才没这么不要脸的侄女呢,死了倒是干净!这赔钱货死了再捡一个得了!省的在这碍眼!”末了,还不忘对何苗翻了一个白眼。
村子里的人一般都说捡一个娃,觉得这样孩子容易养活。
“呵呵,再捡一个?她三婶儿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们两口子就那个独苗苗,这几年连个肚儿影都瞧不见!哪里有机会再捡一个!”周围有一人落井下石。
“也对,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!留着那不要脸的独苗苗有什么用!贱皮子一个!”三婶儿周氏唇角扬着极高,看向何苗的时候多了几分嫌弃。
何苗听着他们的对话,脑袋却像是炸开了一般,有一段记忆正在充斥着她的神经,让她痛不欲生,连问话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陈氏被周氏的话噎得没声,周氏可是她三婶子,一连生了两个大胖儿子,深得老爷子和阿奶的欢喜,明明是老三的媳妇,地位却好像老大一般。
陈氏和何家四儿子成了亲,在第一年生下了何苗,顶头的老爷子和阿奶就有些不高兴了,后面强忍着不悦,说着反正陈氏以后生个大胖小子就行了。
结果,现在何苗都十三岁了,陈氏的肚子都没一点动静。近几年越发是老爷子和阿奶的眼中钉肉中刺,恨不得叫老四把陈氏给休了!
老四就是陈氏旁边的那个看起来很老实的男人,何大信。
何大信慈爱的看了看何苗,走到陈氏的跟前安抚的拥着她的肩膀,随后对着周氏说:“三婶子,苗苗怎么说都是你的亲侄女,你就放她一条活路吧,老爷子都答应了,今年只要苗苗能找到人家嫁出去,这件事就算了了!”说到最后,何大信眼中也多了几分薄凉。
苗苗可是他的独苗苗啊!
何苗半眯着眼睛盯着周氏,这三婶儿不但不帮助自家人,还带头来损她!这样的三婶儿真是绝了!
她想起身和周氏辩驳,奈何脑袋不听话,晃了几下就失去了知觉,之后的事情也就不清楚。
唇边一股苦涩难忍的药香味蔓延舌尖,何苗微皱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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