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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从校园走到婚纱的典范,我也没想到有一天,我的婚姻会是一地鸡毛。
而我的老公选择了离婚,而不是送走那些女人。
幸好,我遇到了更好的人。
离婚后,作为一场合作,我嫁给了豪门总裁。
一个同样被爱情背刺,却爱我万分的男人。
一个永远也不会背叛我的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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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堂溪漫哼着小调走到枕头边,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:“言川,今天什么时候到家呀?”
“哟,小漫呀,是我,小芷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妩媚声,堂溪漫脸上的笑容瞬间沉下去:“祁总呢?”
手机那边支支吾吾:“额,祁总,和我,在……”
她有些恼怒,质问的话刚要出口,突然,电话里传来一阵哗哗啦啦的水声,像是谁在用浴室花洒。
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下,她握起拳头,冷着音说:“那你告诉他,别回来了!”
掐掉电话,堂溪漫独自发呆许久,走出卧室时又重新挂起浅浅笑意。
客厅里,李锦花和祁言燕坐在沙发上,一个忙着玩游戏,一个忙着刷抖音。
俩手机声音都大声外放着,游戏的漫骂声与抖音里语重心长的育人言论混杂,堂溪漫只觉自己耳朵似是被人灌了屎,连听觉都臭了。
她看向二人,好声好语问:“妈、言燕,晚上想吃点什么?”
祁言燕头抬也不抬:“随便,别烦我。”
堂溪漫深吸一口气,转身走进厨房之际,身后传来李锦花悠闲的声音:“做俩酸的,你妹妹怀孕了,吃点酸的好。”
再从厨房出来已是一个多小时后,三个人,五菜一汤。
祁言燕放下手机,屁股才刚沾上餐椅,整张脸立刻黑起,随后端起饭碗猛地扣在餐桌上。
“我说了我不吃酸,怎么还做?你在恶心谁?”
堂溪漫一愣,抬眸望向李锦花,想让她帮忙解释。
李锦花瞥了她一眼,淡淡地说:“你看我做什么?菜又不是我做的。”
堂溪漫咬着筷子,对祁言燕说:“那你别吃那俩菜了。”
祁言燕却不依不饶,抄起扣着的碗直接砸向地面,大声咆哮:“不吃?你故意要我饿着是吧?”
啪……
饭碗四分五裂,碎片溅落各处。
堂溪漫一怔,努力压住怒火,抬眸问她:“言燕,你这是在干嘛?”
“在干你,没看到吗?傻B?”她叉着腰,愤怒地大叫。
堂溪漫大脑嗡地一下响,理智突然与身体断了联系,她听见自己用极其冰凉的语气说:“那就干吧!”
她噌地一下起身,用力将桌布狠狠掀开,一整桌饭菜碗碟瞬间被连累,乒乒乓乓全砸入地面。
所有饭菜碗碟,摔了个稀碎。
菜汤油水在地面晕开,像一滴浊墨掉入清水里。
祁言川刚打开家门,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。
关门声传来,满脸惊愕的李锦花和祁言燕齐刷刷看向他。
一见来人,祁言燕方才的气势骤消,眼泪夺眶而出:“哥,呜呜呜……你看到了吧,你不在家嫂子就是这样对我们的。”
说完,她抹着泪,哭哭啼啼跑回了房。
李锦花也抹了把泪,温柔地说:“你们吃,妈去看看燕儿,她还怀着孕呢,可别动了胎气哟。”
说完,她也钻进祁言燕房里。
祁言川穿着一身黑色西装,笔直站在门口,盯着餐桌旁那道纤细的背影,一双鹰目渐渐染起一层愠色。
他深出一口气,话语冷涩:“堂溪漫,解释一下?”
理智渐渐归位,堂溪漫看着这满地的狼藉,突然感到一阵索然无味。
若是以前,她定会开口解释,可现在……爱谁谁吧。
她踢开脚边的碎碗,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经过,走进主卧。
“堂溪漫?”
祁言川既愤怒又无力,家明明应该是个温暖人心的地方,能让他缓解工作上疲惫的地方,不知何时起,却成了一个比公司更让他疲惫之地。
他解开腕表,大力丢掉外套,扯开衬衣领上的深灰色领带,沉着脸走进主卧。
堂溪漫站在阳台上,扶着扶手,看着漫无边际、慢慢璀璨起来的城市灯光。
晚风掠过,捎来一片舒爽,她闭上眼睛,享受难得的片刻安宁。
祁言川带着怒火,走到她身边:“你最近究竟在干什么?简直不可理喻!”
不可理喻?
堂溪漫大脑又嗡地一声响,脱口而出:“在干你妈和你妹,你不是看到了?”
“堂溪漫!”
祁言川满眼怒意地看向她。
曾几何时,她还是个那么爱笑的女孩,乐观、活泼、开朗、善良、充满生机。看到她,就像看到朝阳,让人充满希望、充满力量。
可如今,却宛若一个深闺怨妇,沉默寡言,冷心冷面。
堂溪漫没什么反应,表情坦然,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的。
祁言川咬牙切齿:“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?我知道你流产了心里很难过,但都过去几个月了,你能不能放下这件事?”
“导致你滑胎的也不是妈和言燕,你能不能别拿她们撒气?爸才刚刚去世,你可以体谅一下她们吗?”
提到流产,堂溪漫鼻尖一酸,却勉强平静地回他:
“爸去世快一年了,你们还没放下,我流产才不过三四个月。我体谅她们,你体谅我吗?祁言川。”
祁言川怒意更加,额角青筋暴起,紧绷的牙间蹦出一字一句:“我还不够体谅你?这半年来你隔三岔五地就向我吐槽妈和言燕,我有说过你吗?”
“那是我妈和我妹,有哪个男人能忍耐别人对自己亲人指指点点大半年?”
“哪怕是今天,你当我的面掀饭桌,我依旧先来找你。”
“如果这还不够,你说,你究竟要我怎样你才满意?!”
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吼的。
堂溪漫被他的暴怒吓退半步,听着他的一言一辞,倏忽之间,她感觉自己十分可笑。
十年了,在他心里,原来她是“别人”。
她噗呲一声笑出来,城市的灯火打在她脸上,照出一道灿烂的笑容,以及脸上两行细小的泪线。
泪线如两条隔着牛郎织女的天河,折射出城市五彩的灯火。
城市照亮了她,她又照亮了城市。
盛怒下的祁言川也有一丝恍惚,她好像,已经许久没这么笑过了。
心底涌出一丝疼惜,他气焰软下来一丢:“行了,不吵了,去跟妈和言燕道歉好不?”
他上前一步,想抱抱她,她却后退几步,避开伸来的手。
“两个小时前,你在哪里?”
祁言川动作一滞,脸上的心疼被不耐取代,声音冷了下来:“呵,你又在怀疑什么?”
“你觉得呢?”她声音有些颤,眼睛睁得很大。
“行!”他愤怒一吼,眼尾泛红,“你认为我在哪就在哪,满意了吗?”
堂溪漫吓得浑身一抖,怔怔地凝视眼前这个人,这个她既十分熟悉、又十分陌生的人,没有说话。
房内一片死寂,仿佛过了一个世纪,她终于下定决心,平心定气地说:
“祁言川,要么把妈和言燕送走,再开除高小芷,要么……我们离婚。”
话音落地,祁言川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,眯着眼好笑地看她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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